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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西灵经的溯源经

    西域佛门的野心在东汉萌芽,在三国壮大,在大唐发扬光大。

    东汉明帝,崇检畅学,于光月夜梦一日光金人,光源圆光,慈善和眉,明帝汗湿青罗扑光而去,就见那金人变作光圈飞走。

    释迦牟尼要培养自己势力,要在东土站稳脚跟,首先他要植根中原的土地,重点培养自己的地陪,然后与道教在东汉的地界上内讧。

    人要有自己的能力才能站稳脚跟,天竺高僧迦叶摩腾披金拣沙,东行播经,他日骑白马夜驮东经向东而来,他们带来了大量译著的经书,他们要为东方愚昧的人类洗礼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们都是无根的草,没有背景,没有文化,风吹到哪里就往哪里跑,哪里赚钱就在哪里打工,有背景有资源的天生就高人一等,天天颐指气使吩咐我们干活,我们从来都是爱的魔力转圈圈天生命贱,像个陀螺一样到处转没有空休息。”

    “我们是无根的草,没有背景墙的树,你要为正义一头撞死在墙上,头是血,墙是血,你的冲动致使你被全部人否定,而我不愿意这样……”朱士行见好兄弟喂刀马下,被迫西去,西行求经。

    三国,魏国,朱士行在白马寺受戒,所授佛学残缺不堪,经译难全,为求得日光真迹,他簸土扬尘越过流沙来到于阗求得真法,朱士行惠德法恒,阿难尊者亲自接待了他,传播他无上妙音真法。

    “凭什么二线比不上一线,我就觉得二线比得过一线,东西都是一样的,就是品牌效应差点火候,你们的品牌知名度提上去了,所以你们才坐着躺着玩你们的牌戏,我们灵山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和精力去宣传自己家的品牌效应,就是为了冲散你们东方一线的品!”迦叶尊者就曾说过这个话。

    “难不成你们身上有钱就去哪里逍遥快活,不仅自己不愿意加班加点的干活,而且还不愿积极面对香客热情推销商品,你们的阳奉阴违就不能允许我们的佛经提前进入市场发扬光大影响全国吗?”

    道教香火鼎盛布散在繁华富庶的城中村,它们的演算推理数一数二乾坤八卦更是闻名于世,在历朝历代杀伐不断的黑暗影史,浑水大片搅动鱼跃龙门才能更快挖掘顶尖人才,他们光荣崛起是最先抓住机遇站住脚跟的一批人,这一批人通过自然人文撰写的经章率先发财并发扬宝藏。

    他们占据全国乃至是整个市场的头份份额比,佛教要想打赢他们就不能和他们正面硬碰硬,双方对着干是以卵击石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长,佛教在撰经界初露锋芒可不愿自讨苦吃,到时候西经在东土没称霸天下不说,反倒提前落得个破产绝户的下场。

    佛教先从天竺出发,再由天竺传到龟兹,其后在西域发扬光大,西域大乘小乘百花齐放,大乘佛法独树一帜,通过古丝绸之路传播到东土大唐。

    很明显大乘小乘逐渐在西域内部消耗瓦解,这些梵文经典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寻求新资源的拓展,所以外来的文化滔滔不绝涌入中原的习俗当中。

    法门寺是释迦牟尼的一个试点,是西方资本涌入中原的一个先行跳板,他们希望将他们自己的根芽扎在东方的土壤里,资本介入他们强调将西方文学替代成东方文俗,然壤外必先安内……

    玉帝常驻瑶池,停止了对凌霄宝殿的供职。

    玉帝散木不材,厚栋任重,无边大厦将倾,三界的秩序危急存亡,玉帝定要投身洪炉定倾扶危,发誓亡羊补牢解除危如累卵的西门大祸。

    “他们要从农村及周边地区向城中心包围形成合围之势,事关西方文化入侵,侵略者不明身份来势汹汹,他们浩浩然强行登入东陆,固若铁桶金汤,他们积极向城中心进发是要逐步瓦解本土宗教的力量。”一块鹿皮地图上用小红旗标注着如雨后春笋般毅然崛起的佛寺。

    “道家是属于世间人类的道教信仰,东部地区不属于西域,它也不会是第二个西域,你们天竺人才是侵略者,是你们入侵大唐资源,不管我们有没有答应,你们就在我们的文明基础上建立起你们的国家!”玉帝背对灵山的强势进攻,回筹转惑间,提手一掌震碎陈列地图的鎏金桌。

    五指山之事办妥以后,观音抽空特意前来探访玉帝,岂料被玉帝抓住了尾巴踩住了痛处。

    观世音菩萨首登天庭拜访,佛寺僧三宝俱成,僧侣移庙居寺,观音与玉帝私交甚笃,自知西部有错在先,理亏在前,她特意过来当面跟玉帝解释清楚:“大唐是礼乐之邦……”

    因为孙悟空一事,东西方的关系迅速恶劣,观音与玉帝的态度极度恶化,两方相见势同水火。

    “西方蛮夷,你们将刀搁在朕的脖子上,却说大唐不是礼仪之邦,我好生生地站在这儿,岂能由你胡口白说 ,算我的总角总账! ”玉帝强大的头脑指责观音惑世诬民,令三界不耻。

    “你们不屈不挠,你们铜墙铁壁,你们自以为是蠢到了极点。”观音活到这把岁数,她愤然揭露玉帝年幼无知到了极点,以为稀客只会自请,不会不请自来。

    玉帝横眉怒视,满腹牢骚。

    “不是我们西土要渗透进来,是你们东土人自己放弃了自己的道德,是你们人间的帝王妄图摒弃自己心中弑父杀弟的魔咒,所以他才被迫认同我们纯洁的佛偈和宏伟的愿望,不是我们自己要来的,是你遗落在人间的儿子请我们来的,是他赐予我们无限的力量让我们生根发芽广播佛法。以此来消除人们心中枯恶不悛的影怨和邪魂。”玉帝是观音手把手带大的,观音是最了解玉帝的心性脾性,观音能欺负小玉帝也是一把好手。

    玉帝收起了神驰乖张,慢慢玉容变得扭曲,纯黑的眉毛下隐忍着抽搐动怒的神经。

    “不是我们一意孤行,也不是我一厢情愿,是你们大唐天子三令五申恩赐我们厚土令我等佛门中人布散甘露广建庙宇。”观世音咬牙切齿说出真相。

    “人间的天子不再信奉天神,因为圈养的野兽有了独立的思想,他们要试图撕破傀儡的伪装反击为王,你大意轻敌了。”观音公然骂玉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是一个愚笨的神明,而且还不管事。

    “你鲜红的面容正在敌视你的盟友,你对我伸出的援手嗤之以鼻,你分不清面前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在疯狂打压我清明的光圈,因为你被阴暗的篷布迷住了双眼,只有我将它们通通扯出擎天,你才会通过我看清前面崎岖不平的道路。”玉帝不言不语,面目可憎,观音却依然点他的火,放他的欲。

    “你滑稽乖张的模样像披了小丑的着装,你愚蠢至极,像个踩着气球的跳梁小丑试探我的底线,我因为我的纵容一直忍耐你的任性,可你反而攻击我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斩断我的火线。”观音害人不浅,玉帝质疑辨惑。

    “你如同烈火烹油的腐蛆,我濒临死亡却要忍受你扭曲的恶心,你无意是在我破碎的神经上雪上加霜,愁苦我的裂肝揪胆的勋章……”玉帝圣洁的金身披露丑陋的真相。

    观音未雨绸缪,自知理亏,在天界无地自容,独身面对玉帝夹枪带棒的火药味,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瑶池的大门。

    阿丽丽撑着小脑袋瓜问土地:“圆光禅师引经据典的鸡鸣寺到底为何?”

    土地公揉了揉黑眼圈:“这说起来也是前话……”

    天上下着冻雨,地上全是冻雪,光秃秃的树梢舞出张牙之乐,本就枝骨简单却经过太平冰雨的点缀浪漫得开出花来,细条细腰开出冰凌花枝。

    下这么大的雪,冰雪倾覆城市乡间,这场忽如一夜的雪也阻挡不住西域商人动身跋涉千里的野心。

    紫云观的观主是个老道士叫做源真,二把手是源光道长,大老远从天竺直奔中原名教,罗摩奇多野心甚秘,不负迦叶使命,他遵从中原礼教,投名拜帖,首当其冲,上门拜访源真观主。

    源光道长见来人敲响山门,动机不纯,目的不善,怕是来挑衅也不为过,他主动揽责带着一帮小道士去迎接西域远道而来的使者。

    罗摩奇多是个粗鄙的大胡子,见到来人是紫云观的源光道长,他出言不逊,大言不惭:“我以为你是一个老板,没想到你是一个雇工……”紫云观的雇员映入眼帘,罗摩奇多没心思讲话了。

    贵使高估了紫云观的实力,还真以为像传闻中的那般道法恢宏,高深莫测。

    “贵使谬赞,贵使缘道而来,缘门上访,不懂中原教化,粗鲁野蛮,西域的胡人也是这般不讲理的吗?”罗摩奇多引人压力,源光道长小小的回敬了一下。

    罗摩奇多不怒反笑,拈着毛须笑道:“你给紫云观打一辈子工到老了你也升不了职,源真永远压你一头,你一辈子都是二把手,永远给人端茶倒水的命……”

    “外面风雪声大,请随我进门!”源光道长见此人虽相貌粗鄙,但言行不落俗套,他见大人物上门将人请进了他古色古香的房间。

    罗摩奇多掸了掸衣服上粘腻的雪粒子,鞋袜湿冷,脚掌冰铁,他客随主便随源光道长进了屋。

    但见他靠屋的墙边立着一块药师经的沉香木屏风,屏风上面刻着艾草青蒿等各色中草药的养怡之法,虽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开始关注延年益寿的偏方。

    一蔸百年以上的老树根刨削的茶水桌,桌上码放着茶盘茶壶茶杯等紫砂茶具,源光道长用小小的铁剪细细取出罐中的几块麸碳丢进泥红炉煮一壶清茶。

    “贵观主起因不来,我听贵观的小道士说了,你是紫云观的销售总监,你出来乍到就将块葫芦大小的破地方发展成了麦城首屈一指的宫观,你的功劳可不小!”罗摩奇多,叠袍入席,一坐究竟。

    “我是个胡商,不懂你们中原人念的劳什子经,以前是在茶马古道上进茶叶卖的,后来有了大本事见到了阿难迦叶尊者,于是便有了这身的大造化,常来常往,游说两地,为西域的佛陀文古做贡献。”既然源光道长以礼相待,戴红花帽的罗摩奇多不免开诚布公。

    “你知道京城的普难寺吗,但凡能当官的,能说上话的,头脑聪颖,天赋异禀的,一年的年薪分红不少,光他每个月的工资就够每个月全家老小吃喝拉撒的开销,年底十万两雪花银的年终奖进账就够一个普通人攒好几年的钱了。”

    “我给你数不胜数的银票,良田千亩的地契,甚至可以为你直接盖一间诺大的鸡鸣寺容身,任你收留这世间失足不得志的痴男怨女,每年给你一定数量的年薪分红,还可以分给你30%的股权,甚至给你未来的儿子10%的股权划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将鸡鸣寺做大做强,最后让它成功上市打入全国的市场,将附近几乎能出现能排得上号的道教全部一口气吃掉。”罗摩奇多开始展露它可遇不可求的野心。

    “不管是新人还是旧人,我全部都一视同仁,每个人都给两百贯的见面礼!”罗摩奇多在茶桌上放下一大把钞票和地契,随后留下两百贯铜钱给源光道长做见面礼。

    “请容我三日后给你回复!”源光道长不接受,也不拒绝,他要利用这三天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未来的前景。

    源真为人刚直不善变通,此番另选他途,找对人材,罗摩奇多大喜过望,当即应允,择三日后过来请师入席。“说好了,三日后,我定当再次拜访!”

    热腾腾的茶汤还冒着热气儿,罗摩奇多一口茶也没喝,屁股也没坐热,人就走了。

    罗摩奇多暗自思忖,如约启动计划,翻出胡袍,拿上胡帽踏出房门,源光道长礼数周到送他出屋,罗摩奇多伸手接过靠边站的小道士送上来的斗笠。

    他把手斜戴大大的斗笠扬风雪而去,身影威猛高大,健骨健将炮如虎兽,西域的诡计已经攀江过海威如镭射。

    “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我肯定会死心,相反我有这个能力,我肯定要出去闯一闯。如果我现在出了这个门,我的未来可能会高人一等,无上荣光,如果混得最差也不过是回到原来的位置,我孤单一人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三天三日,源光道长将自己关在房间,苦思冥想,最终尘封的心门已开,漏缺的阳光从光耀的门楣上飘了进来。

    “在亲情友情爱情中,我将友情看的很重,因此忽略了我自己的理智和工作性质,从今以后这三种情感都不能影响我的判断,我的内心世界必须够强更加严谨,我要以此来激励自己彻底改变……”源光道长从里面拉开两扇尘封的柴门,只身一人走在寒风呼啸的冻土里,有微微的雪光寒凉他冰薄的身体。

    “从今以后谁也不能影响我,我必须尽快剔出不完美的思想,加强对于文化属性的高度认知,也所以我的格局框架必须达到最高峰。”源光道长大力推开源真观主住宅的雪门,直面悟道有真谛的源真。

    源真观主发出一阵苦笑。

    源光嗔怒,汗流不止:“别笑了,这是我犯下的因,因结出了果,这是我的苦果!”

    源真观主淡定微笑:“静心!”

    源光与源真是忘年交,是他提携进了宫观,恰逢源光回复道:“我现在的心像水一样平静,我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所以现在我可以偷偷的放松一下。”

    “小源,我去创作去了,谢谢你啊,不愧是陪伴了我整个青春时代的人,比源响够义气。”虽然源真比源光大了两个轮回,但源光一向不拘小节,常随着枯木道长一起喊他小源。

    老源子劝小光心结疏解:“心意所向,淡然一点!”

    源光龇牙咧嘴:“小源啊,努力可能得到一半的回报,但是不努力一分回报都没有,我心里还是非常清明的。”

    “你们去找老板要,要是老板不发话,我哪有钱把你们?”身兼财会的源光心烦意乱,供应商坐在办公室里赖着不肯走,天天死皮赖脸的过来要钱,道观的客户没有账结他哪有钱把,这经年累月的债非要了他这条老命不可。

    在那个风雪夜,源光第二次闯开源真的房间,天天三个五个来要债,源光回回躲都是不行的,不结账就跟他硬到底不送货,源光次次在办公室发脾气找出各种搪塞的理由将要债的供货商阻挡回去。

    终于暴风雪抱团压得他焦头烂额,他明知躲不过手拿一堆账本急得生焦,不说二话闯进总裁的办公室帮他们要账:如今快年底了,各种催款清账纷至沓来,香油结账,道观租金,道士工资,各种杂捐款项的费用都要由我来安排,紫云观一直诚信诚实经营宫观香火,一年到头怎么只配我给供货的香油宝蜡结款,不配欠债赊债的香客给我固定回款?”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源真不善经营管理,只是一位坐定的牌神,每天只会道且道真道,观里的小事一概不管闲,遇到小道士找他有紧急要务处理,他只会互相推脱找师弟源光代为处理机要。

    火烧眉毛的事,源真观主气定神闲,他无关紧要地说道:“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段无人问津的低迷时光,所有的话都闷在心里,所有的泪都流在夜里,人总是会在孤独中成长的,没有一个黑夜是熬不过去的,没有一个寒冬是渡不过去的!”反正源真是在甩锅给源光没错了。

    “火烧屁股的事,你还坐着不动……”源真雷打不动,源光生焦,捏着鼻子坐下去跟他谈。

    “你难道想把我累死啊?”源真观主也是糊涂嘘嘘,倒了一开水瓶的热茶,茶都来不及吹两下,就心急地喝茶,结果开水把舌头给烫了。

    “不先把你累死,难道是想把我先逼疯吗?”源光道长直接开启疯狂暴走的模式。

    观主见师弟源光真的发火了,索性一直闭着哑巴不吭声,再是不敢招惹他了。

    “你只晓得给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那些废话是有什么用吗,是能给我吃下定心丸,还是能赶在年底之前全部发放完同事的工资?”源光满心盘算着如何给员工结放工资,回拨款项。

    源真观主屏住呼吸,一声不吭,装聋作哑,将师弟说的废话全部当成空气应付。

    见师弟表情不对,源真立马拿腔表态:“我这么大一个宫观,难道还怕他们不成,他们要是来要债,你看样子先结一点钱给他们,剩下的就打一张欠条,明年再过来结,就跟他们说是我说滴。”

    “道观欠了大半年的债了,我怎么好意思开口?”源光无可奈何,就算把他一个人劈成两半也没办法解决钱的事儿。

    道观虚有其表,内里无数个糟粕,源光想要尽心进行整改,然而靠亲的靠亲,背撑观主家眷的,他也敌不过来,都是兄弟一场,要是不想闹得太难堪,也只能在一旁低头赔笑。

    源光就是那个望梅止渴的行动队伍中提着满满一罐沙子的老兵,小心翼翼的恐惧最先令他招来死亡,至始至终没有走出行军地的号角。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粟米几担,柴火几担,源真将源光叫进办公室,询问他过年的情况。

    大清早的,外面还在下雪,窗外的雪厚厚的,源真刚从热被窝里爬起来,生僵体麻,四肢冰铁,他赶紧叫小弟子泡了一壶热茶喝了暖身体,随即开始打坐念了一段心经。

    心经念诵完毕后,他派人叫来师弟,他从瓷盏子上拿出一个丑橘,一个蜜橘,固执说道:“不管丑橘长的如何,人们最先爱的肯定是蜜橘,因为蜜橘的味道甜!”

    师弟源光作为西域来的罗摩奇多的招徕,源真的大弟子在他师弟的床垫里发现了一张鸡鸣寺的建造图,而且还是他师弟亲自参与手绘的一卷图纸。

    源真早就知道师弟和罗摩奇多的事,尽管师弟一而再三的明确拒绝成佛的理念,但是他的内心依旧对他的师弟不放心,因为在没有成圣之前,是没有人能够摆脱欲念的纠缠。

    源光冷声回应:“如果蜜橘丑橘的分量克重一样,甜度一样,那么人们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来购买需要的水果,那么你开得这家道观就不挣钱了!”

    源光大步大步跑到门边将紧闭的房门大声拉开,他直面外面铺天盖地的暴风雪,他对着师哥源真动情说道:“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场雪了,早晨路面上铺了一地的雪,我们是第一批走在雪里的人,路面上结冰打滑,我们摔得七翻八仰,我的胯骨连着小腿神经都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拉扯,我本身就有六七年的腰肌劳损,每天还干着跟小道士一样搬重物的体力活,他们后面出来的道士要想避免防摔防滑就必须走过我们走过的路,作为头批走在雪里的人,我们必须首先创造自己的路数,我们绝对不吃别人嚼过的馍,也绝不践踏别人越过的道路,哪怕粉骨碎身也在所不惜!”

    观庐里细雪飘飘,小道士们天生爱雪,个个热得一身汗,他们自觉离袇房远远的,有的用小铲子铲雪,有的砌雪房子,有的捏小鸭子,有的堆小雪人……

    源真如同笑柄看待着源光低俗的笑话:“你想成圣成佛,你想与西域妖僧为伍,你想将鸡鸣寺变作西天的第二个后花园,你是要不以为意背叛你心中的道德喽……”

    “是!”源光斩钉截铁回应源真的猜测。

    “你竟敢……!”源真对源光失望透顶,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任何的话术来回怼他不敬师长,也无法站在他的人生立场联想到他今后的人生安排。

    “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的,没有什么顾忌的!”源光不愿逗留,扭头就走。

    虽然源光一再拒绝罗摩奇多,但是罗摩奇多始终佩服他可敬的人品,他是罗摩奇多少之又少敬佩过的人物,如果他不会西天效力,他也是尊敬的,现在他既然点头同意,罗摩奇多自当别无二话,亲自率队上门迎接。

    源光两袖清风,什么也没带走,跟随罗摩奇多的人马下了山,而后源光道长改名圆光禅师。

    锣鼓齐天,缤纷色彩,源光要重启鸡鸣寺,鸡鸣寺是释迦牟尼的后花园。

    “鸡鸣寺的花开了,为什么我的心上人还没有回来?”源光在街头与失恋的女子狭路相逢,无意之中听到了她的诉求,这也是他决定重启鸡鸣寺的原因之一。

    在鸡鸣寺上梁的那一天,挂了红彩绸的房梁被人工拉上房顶,这也代表鸡鸣寺建筑的寺庙大功告成,圆光禅师挎上篮筐登上房顶撒糖,底下围观的吃瓜群众一窝轰抢包了喜纸的糖果。

    恰巧这一日是黄道吉日,源真派他的大弟子凌阳跑过来劝阻圆光禅师开寺:“二师叔……”

    “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们的存在就全被否了,所以我不愿意回去。”圆光置若罔闻,不予理睬。

    就在凌阳误以为源光还在跟源真怄气,源光早已放下门派之见,门第之见,以及佛道之间隔。

    罗摩奇多夸赞源光道长天赋异禀,他对源光道长很有信心,只要他为他打工赚钱,不足三年,源光他便会成为整个麦城的首富。

    “明年,我的事也不做了,天天就在道观里守着,我就不信生意好不起来!”源真观主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对外扬言放出狠话。

    “马上年底了,师父现在经也不念了,每天就在道观里视察,说大师哥这儿做得不对,说二师哥那儿做得不对,每天指挥我们干这儿干那儿的……”小师弟不嫌事大看热闹。

    “更好笑的是,师父要大师哥清算我们做了一年的老员工有多少个,道观的员工没有跟他创造实质性的收益,他现在的道观自从开业每天都是亏本的……”小师弟,模仿他师父的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的,他师父火爆的脾气拿捏的恰到好处。

    “二师兄就说,紫云观不能跟鸡鸣寺比,我们这点微薄的工资,鸡鸣寺的工资起码是我们滴两倍,他们鸡鸣寺每天都是人,而紫云观一天到黑没几个人,他们每个月还有提成可以拿……”小师弟谈论起每月的那点工资还是蛮心酸的。

    “师父看到道观里的货不齐全,怪罪大师兄办事不力,大师兄就在旁边戳拐,说二师兄不找供应商进货,这个事一开始就说好了归大师兄管,况且楼上楼下欠了好几家供应商的钱没发,哪有供应商愿意倒贴钱轻易给我们紫云观送货,再说了手上周转的钱不能都给出去,手上还是要留一些钱备用,每月按时定点的给道观的同事发放工资。”二师兄始终都是为着他们这些小师弟的,小师弟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师傅就骂二师兄说,道观的道士和香客勾结偷观里的香火钱,这一句话可把二师兄给气的,凌弃气得当场跑回了家。”说到这里,小师弟就有些义愤填膺,敢情大师兄害他们。

    “二师兄还说我们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生意不好也不能全怪我们,人家还可以拿提成,我们每天累死累活的给他干,起早贪黑就捞着了这两个钱,人家寺庙是新开张的,不像我们外面落大雪里面下大雨,道观的楼顶儿破落寒碜摆了四五个桶去接水。”

    小师弟自知二师兄始终是要回来的,只是早晚的事儿,他经常在他大师兄的跟前撺掇,让他去跟师父说要二师兄回来,而他的大师兄总算办成了一件好事,他师父亲自说改天把他的二师兄请回来上班。

    “圣中圣,王中王,面北朝南,坐指当阳。”街边市集川流不息,圆光禅师陪同罗摩奇多这个外乡人在大街上闲逛,他望着麦城硕大的牌匾,随机一语。

    罗摩奇多便心领神会,随即捐钱给同乡的知府县衙,要求麦城更名改姓,将此地改作当阳县,县令收受重金同意照办,不出一日麦城就在世上不复存在,随即新的门牌匾挂上城门示众,并且张贴告示四处跟不识字的群众宣扬。

    自更改牌匾起,不出一刻,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秋烟袅袅绕佛寺,寺庙香客酬神拜佛香火不断,寺壁南钟喈喈震古圆浑,寺中书卷藏经伶仃清脆。

    “你们天天找我要要那么多钱,我胆子小了,我吓不过,要你们打个流水单子给我看哈子,你们不肯……”自从源光不再,源真便自己当家做主,学会接管道观的生意。

    “你又不懂,你坐回去……”源真天天在徒弟面前晃眼睛,他的大徒弟直接喊话让他坐回去,安静待着。

    “你们还搞邪了!”大徒弟七孔八窍,大老板暴跳如雷,他把喝水的玻璃杯给打碎了,杯子掉地上哐啷一响,躲在门后面的一帮小道士都能听见里面的怪响。

    大徒弟正在账房敲算盘算一笔笔琐碎的开支,大老板不依不饶,与凌阳噼里啪啦在办公室吵架,凌阳脸都红了,喉头哽咽,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老子今天把话放到这里㩐到,但反我有这个时间,这个店长也轮不到你当,我要个店长是搞么斯,我还只怕不晓得自己当,把今天一天的流水调出来拿给我看!”大老板的态度强硬,不容凌阳拒绝。

    凌阳不情不愿的照做,他把今天道观入库出库的账单全部做成一张表格拿给大老板的审批。

    罗摩奇多代表西域运输大量的经卷,而圆光禅师实则是践行西经落地贩卖的最佳人选,他们强强联合开始侵占市场。

    《汉方闻经》第一次在当阳上架出版,就因为涉及种族歧视而被迫下架,时隔三个月后重新改名《佛说四十二章经》上架,本以为鸡鸣寺首次出版新书就可以生意爆火,没想到在重新上架之后,业绩锐减,销售惨淡,强弩之末的四十二章经不幸在强途中夭折,鸡鸣寺打响的第一战不幸提早夭亡,圆光禅师得知此事件消息并不气馁。

    当阳有一座闻名遐迩的儒学堂,儒家大师、文人雅客、商贾大富,汇聚此地,在此集合讲座。

    儒释道三家集合完毕,凌阳每隔一段时间带人过去捧场,顺便给各位大众传道授业,圆光禅师瞅准时机连人带书搬过去要普法释厄,立誓把它变作一档弘法专场。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谁先上台宣言?”儒家的思想宣传完毕,佛道两家却针锋相对,佛教的思想如雨后春笋崛起,大笋小笋在当阳冒出尖尖头角,老儒师不敢惹这帮外来的势力,他立刻圆场别教和尚道士搞砸了他的场子。

    圆光禅师中年发福略有些肥胖,常伴他身侧的两名弟子,也都是两个死胖子,二弟子还比大弟子要胖些,两个人都是圆圆的脑壳,胖得没有下巴脖子。

    “我们先来!”源光禅师并不畏惧道教的势力,若他们不耍阴招,他也不必犯险,他当着滚滚人流的面,率先发言。

    “二师叔,请!”凌阳想让开头的和尚当前菜喂饱他们的胃口,然后自己再压轴出场惊艳四座,凌阳心细心中就是这么权衡利弊的。

    人群中野蛮的商贾嘲笑圆光禅师,嘲讽他不自知上错了汉人的擂台:“你们当和尚的经书翻译完了没有,就跑到这里来瞎搅和?”

    商贾的本意是想搅黄佛家的比试,哪料圆光禅师根本不畏惧此次举办方举办的活动。

    “二师叔,今天是小辈们的比试,可不要轻易上台?”凌阳并不惧僧侣的威胁,他这是警告也是对禅师的提醒。

    “多谢!”圆光禅师不愿计较太多,他着手命人放下挑肩的书担,派自己的大弟子专衡上台发言应付群儒,专衡不辱使命拿着一本圈了重点的书上台去了。

    “……!”专衡盘腿坐席,侃侃而谈,嗟澪涕下。

    一家公司能发迹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罗摩奇多总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圆光禅师发力,他在人群的背后默默关注着鸡鸣寺的僧众发言。

    圆光禅师上擂台本就不是为了来出风头的,佛家的演讲一旦演练完毕,他就带着手下的一帮小和尚规矩地离开了阐道院。

    “二师叔莫不是怕了吗?”凌阳当仁不让劝圆光禅师留步。

    “……!”源光禅师毕竟已是中年人士,不愿跟一个昔日的小辈计较,他没做发言便袍袖一扬摔袖子出门。

    轮到凌阳代表道家出战,圆光禅师看不到他们举世瞩目的风采,也见不到儒学堂赢得的满堂彩。

    “我早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直到带你们出战,并不是为了长他人志气,而是为了培养你们的勇气与胆量,我需要不断的去培养你们面对挫折勇武传魂的精神。”圆光禅师告诫士气低迷的弟子们重拾心中的那份信念,佛家总有一天会超越道家成长起来的,东土也是佛家的乐土之地。

    鸡鸣寺在儒学堂公开售卖佛经,道家也同样在儒学堂公开叫卖,凌阳发现了佛家引经据典抄袭道家的经典,他们翻译的佛家经卷中出现了大量的道家经典论句,凌阳怀疑鸡鸣寺的《般若经》抄袭了《道德经》中的第五章第四节,依靠逐文逐句的对号查找,他发现自己的推论完全属实,因为儒学堂收藏了他们的大量藏书,凌阳于是拜托官府发放了一封律师函给到儒学堂。

    儒学堂的孙不惑收到了这封信件,并将此事告知给了鸡鸣寺的圆光禅师,名单上专衡的大名赫然在列,源光一刻不闲赶紧着手派人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即便自己泼了一身脏水,他也势必要给儒学堂一个完完整整的交代。

    因为翻译经卷的和尚不懂西域来的梵文,便随便给了佛偈一具没有灵魂的肉身,随便在古书上照抄照搬一些文段章节,译经的和尚不知天高地厚给鸡鸣寺惹来了大祸。

    起因《般若经》的著作权不在大陆,在天竺,这下子无从查起,刚好《道德经》的商标就在大陆备案,鸡鸣寺不仅刚刚经过假冒伪劣,现在还涉及到商战中的恶意竞争,圆光禅师大祸临头,老圆被拘留捉去监狱中关了十五日,这件事除了几个知心人,其他弟子一概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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