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往事如烟
大胡子见龙岩瑾眼眸睨向他，一阵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殿...殿下，我...我真的...没有害人的心！殿下，我......”
“你懂医术吗？”龙岩瑾突然问道，主要是他刚刚把脉并没有发现异样！真是神奇了，难不成夜黎知道他要问什么，非来个气急攻心？
“啊？懂...懂一些吧。”
“你看看她怎么了？”难不成古代的跟现代的还有差异？他自认医术过人的！
好一会儿后，大胡子一脸茫然，诧异道:“没理由啊？莫不是身子太弱了，需要静养？”
“那......还能继续吗？”龙岩瑾想了想问道。
“本来这个就是要脑子不清，自控力下降的时候才能问出，所以只要人没咽气，我都能问出来。”大胡子说着摸了一把胡子，在这点上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继续吧，今日必须问出来！”
大胡子运起内力，把它围着铃铛，用内力来掌控铃铛摇的幅度，一点一点的，虽然没有节奏，但是毫无违和感，听着让人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龙岩瑾在经大胡子摄魂师同意后，开始问第一个问题:“十年前，你在一次放学遇到了一个拦着你回家的人，那个人长什么样？”
随着一声声的铃声，夜黎闭着双眸开口道:“他留着寸头，额头有明显的皱纹，有很重的黑眼圈，下巴有一搓胡子，看着约摸四十多岁左右，一身黑皮衣服和裤子，鞋子穿的却是运动鞋。”
龙岩瑾听她描述着，藏在衣袖里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果然是父亲！他最爱那双运动鞋了！
“当时他是怎么拦你的路的？又是怎么与你说的？”
“他无缘无故走到我前面，我想往旁边走，他就挡过去......”
......
“小姑娘，”四十有余的龙荣登拦住十二岁的夜黎，叫住她道，“小姑娘，对不起。”
无缘无故的道歉，让夜黎一下懵逼了，她刚想绕道走，龙荣登的声音传来。
“害你失了家，我很抱歉。”
“什么？”夜黎脚步顿住了，看向他问道。
“我很抱歉害死你父亲，让你整个童年都过得不快乐，”龙荣登没管呆住的夜黎，继续说道，“当年害死你父亲实属意外，我这里有些钱，你拿去，就当赎罪......我不想欠谁的。”
“你胡说，我父母健全......”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吗？”龙荣登冷不丁地问道。
夜黎愣了一下，谁说没怀疑过呢？怎么可能？但是只要他们不说不要她的话，她都会假装不知情的。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信了吗？”夜黎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十二岁的夜黎早就可以做到口心不一了，只要她想装，谁都别想看出来。
“小姑娘，”龙荣登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她，说道，“这是我欠你的，你好好照顾自己。”
夜黎不愿意接，继续道:“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给我钱？”
“我都说了是我欠你的，你拿着......”
“鬼知道你是不是骗子啊？让开，我要回家！”
“你拿着......”
“你再拦着我，我就报警了。”夜黎威胁道。
“你说是你报警快，还是我动作快？我真的没有恶意，但凡我要做什么早就动手了，你哪有机会说话？”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让夜黎觉得很不爽，今天好好的心情都没了！真是气死了！
夜黎眼珠子一转，突然弯下腰捂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直呼肚子痛。
“你...你没事......”吧
夜黎见他蹲下来看她，突然一把推开他拼命往前冲，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有变态！”
夜黎熟悉这里，很快就绕到有监控的地方，路人帮忙报了警，然后...龙荣登就被抓了。
其实夜黎挺好奇他为什么不跑的。
回到家后，夜黎喊了声爸妈，然后就回房间了，说实话，她有想过他们不是自己父母的，但是就是自欺欺人罢了，总喜欢找借口，他们只是偏心而已......可是哪有那么偏心的？
她在这个家同客人没什么两样，还是很讨人厌的那种客人！
周五晚上，她接到电话说是那个男人想见她最后一面，她现在也已经知道了那个男人就是个坏蛋，她算是为民除害了！
之前警方查到他是龙海天的儿子，随即便翻出了他这些年混黑道干的事，已经判了死刑，明天中午就枪毙了！只是他现在想见她一面，是因为恨吗？
夜黎一晚上辗转无眠，最后还是决定去见他，她......其实也想知道真相......
第二天早上，夜黎犹豫了很久才出门，她算是最后探视他的人了，当然也是第一个。
“你还找我做什么？”不得不说，夜黎脾气很倔，她不喜欢被人威胁，也不喜欢主动求别人。
“你既然来了，就是知道的，我很抱歉，当年我们龙家只是与夜家有仇，但是殃及无辜的人，你爸爸当年与夜威交友，说来...我和你爸爸之前也认识，高中同学呢，不过上了高中后他成绩就越来越差了，去追你妈妈，弄得人尽皆知！我是没想到的，他对谁脾气都很倔，低不下头，但是对你妈妈...就不一样了，那完全就是两个人呐！我当时还笑来着，我笑他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你知道他什么反应吗？他没理我，他人特别高傲，但是心肠不坏，想和他做朋友就有点难了。夜威...他有多卑鄙你知道吗？他很多次都暗地里害你爸爸，被我阻止了，你爸爸那时还一心追女孩呢，哪知道这些，龙家与夜家大战......牺牲的却是你爸爸。我真的...很难想象，他一个家中有妻子，妻子怀了孕的人，他为什么会愿意为夜威那个卑鄙小人赴死，你知道吗？你妈妈让他去的！你妈妈真是我见过最无语的人，你爸追她那么久，好不容易结婚，她还处处要你爸多关注朋友，朋友是谁？可不就是夜威吗？呵呵…”
夜黎看着他一会自嘲的笑，一会又掐着下巴强迫自己说下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但是我现在过的好好的，你跑过来说这些做什么？”人都已经不在了，她还能怎么样？
“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当年很多事情不是一下能说清楚的，但是我不想留遗憾，我曾许诺，不杀无辜之人，所以我死前也想把遗愿了结，你如果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趁最后一点时间问清楚。”
“我妈妈......”她在哪？
“你是想问她人...”
“不是，”夜黎连忙打断他的话，她突然不想知道了，肯定是不好的，“我是说我爸爸他...就是你既然知道夜威的面目，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你爸爸不是个聪明的，我暗示好久了，可是...他不想搭理我......”
“那你还那么关注他？莫不是......”
龙荣登清楚的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连忙道:“你想什么呢！我当时也就是好奇，我到高中了还一直单身，所以就想看看他怎么追女孩的，结果他就是个半吊子，关键时候没啥用的，我跟着他天天都可以笑到肚子痛...”
“噢...真的是这样吗？”听他这番话后，夜黎一双杏眼都快笑没了。
“你笑起来还真像你妈妈。”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我没什么好讨厌谁的，我觉得日子能过就过吧，以后的事也不想理了。”夜黎收回笑容道。
“你恨吗？”
“没什么感觉...”本来从小就没人关心的，这要是突然要人关心那才怪呢！自己一个人有个地住有的吃就行了，其他的...她早就不奢求了！
“不怪你无情，毕竟...也没人教过你。”龙荣登想着，要了张纸写了几句话，从小窗口递给夜黎。
“如果有人为难你，你就把这张纸给他。”
夜黎虽不明，但还是收了。
“最后有个问题...外面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我龙荣登被判了死刑？”
“...不是吧，也就是这附近的人知道，不过也就传了一天不到，就没人再说了...”这么大件事怎么没人关注？这可是和很多家公司都有仇的呢！
“那就好...那就好......”
夜黎也不知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走出去的，没走几步她就看到了一个人，眉目清秀，衣着朴素，但他那双眼眸却死死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夜黎不由地加快脚步，再转头那人便不见了。
......
夜黎还在回忆，这时摄魂师出声道:“殿下，已然很久了，这姑娘身体虚弱，怕是再受不了太大伤害了，若是继续下去......”
“别吵。”
“再这样下去，她的记忆会很凌乱甚至疯掉。”
“闭嘴。”龙岩瑾现在压根不想管其他，他只想继续。
“我问你，那纸上写了什么？”
“往事如烟，好好珍惜眼前的，莫要一错再错了。”
龙岩瑾听后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他会找她“报仇”，这所谓的“报仇”！可是...他真的错了！怎么办？怎么办？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一旁的风鹰见他不对，连忙上前问道。
龙岩瑾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说话:“我错了...我错了...我一错再错了...”
风鹰不明白他做错什么，但是很快又急了，因为龙岩瑾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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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懂...懂一些吧。”
“你看看她怎么了？”难不成古代的跟现代的还有差异？他自认医术过人的！
好一会儿后，大胡子一脸茫然，诧异道:“没理由啊？莫不是身子太弱了，需要静养？”
“那......还能继续吗？”龙岩瑾想了想问道。
“本来这个就是要脑子不清，自控力下降的时候才能问出，所以只要人没咽气，我都能问出来。”大胡子说着摸了一把胡子，在这点上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继续吧，今日必须问出来！”
大胡子运起内力，把它围着铃铛，用内力来掌控铃铛摇的幅度，一点一点的，虽然没有节奏，但是毫无违和感，听着让人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龙岩瑾在经大胡子摄魂师同意后，开始问第一个问题:“十年前，你在一次放学遇到了一个拦着你回家的人，那个人长什么样？”
随着一声声的铃声，夜黎闭着双眸开口道:“他留着寸头，额头有明显的皱纹，有很重的黑眼圈，下巴有一搓胡子，看着约摸四十多岁左右，一身黑皮衣服和裤子，鞋子穿的却是运动鞋。”
龙岩瑾听她描述着，藏在衣袖里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果然是父亲！他最爱那双运动鞋了！
“当时他是怎么拦你的路的？又是怎么与你说的？”
“他无缘无故走到我前面，我想往旁边走，他就挡过去......”
......
“小姑娘，”四十有余的龙荣登拦住十二岁的夜黎，叫住她道，“小姑娘，对不起。”
无缘无故的道歉，让夜黎一下懵逼了，她刚想绕道走，龙荣登的声音传来。
“害你失了家，我很抱歉。”
“什么？”夜黎脚步顿住了，看向他问道。
“我很抱歉害死你父亲，让你整个童年都过得不快乐，”龙荣登没管呆住的夜黎，继续说道，“当年害死你父亲实属意外，我这里有些钱，你拿去，就当赎罪......我不想欠谁的。”
“你胡说，我父母健全......”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吗？”龙荣登冷不丁地问道。
夜黎愣了一下，谁说没怀疑过呢？怎么可能？但是只要他们不说不要她的话，她都会假装不知情的。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信了吗？”夜黎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十二岁的夜黎早就可以做到口心不一了，只要她想装，谁都别想看出来。
“小姑娘，”龙荣登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她，说道，“这是我欠你的，你好好照顾自己。”
夜黎不愿意接，继续道:“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给我钱？”
“我都说了是我欠你的，你拿着......”
“鬼知道你是不是骗子啊？让开，我要回家！”
“你拿着......”
“你再拦着我，我就报警了。”夜黎威胁道。
“你说是你报警快，还是我动作快？我真的没有恶意，但凡我要做什么早就动手了，你哪有机会说话？”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让夜黎觉得很不爽，今天好好的心情都没了！真是气死了！
夜黎眼珠子一转，突然弯下腰捂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直呼肚子痛。
“你...你没事......”吧
夜黎见他蹲下来看她，突然一把推开他拼命往前冲，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有变态！”
夜黎熟悉这里，很快就绕到有监控的地方，路人帮忙报了警，然后...龙荣登就被抓了。
其实夜黎挺好奇他为什么不跑的。
回到家后，夜黎喊了声爸妈，然后就回房间了，说实话，她有想过他们不是自己父母的，但是就是自欺欺人罢了，总喜欢找借口，他们只是偏心而已......可是哪有那么偏心的？
她在这个家同客人没什么两样，还是很讨人厌的那种客人！
周五晚上，她接到电话说是那个男人想见她最后一面，她现在也已经知道了那个男人就是个坏蛋，她算是为民除害了！
之前警方查到他是龙海天的儿子，随即便翻出了他这些年混黑道干的事，已经判了死刑，明天中午就枪毙了！只是他现在想见她一面，是因为恨吗？
夜黎一晚上辗转无眠，最后还是决定去见他，她......其实也想知道真相......
第二天早上，夜黎犹豫了很久才出门，她算是最后探视他的人了，当然也是第一个。
“你还找我做什么？”不得不说，夜黎脾气很倔，她不喜欢被人威胁，也不喜欢主动求别人。
“你既然来了，就是知道的，我很抱歉，当年我们龙家只是与夜家有仇，但是殃及无辜的人，你爸爸当年与夜威交友，说来...我和你爸爸之前也认识，高中同学呢，不过上了高中后他成绩就越来越差了，去追你妈妈，弄得人尽皆知！我是没想到的，他对谁脾气都很倔，低不下头，但是对你妈妈...就不一样了，那完全就是两个人呐！我当时还笑来着，我笑他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你知道他什么反应吗？他没理我，他人特别高傲，但是心肠不坏，想和他做朋友就有点难了。夜威...他有多卑鄙你知道吗？他很多次都暗地里害你爸爸，被我阻止了，你爸爸那时还一心追女孩呢，哪知道这些，龙家与夜家大战......牺牲的却是你爸爸。我真的...很难想象，他一个家中有妻子，妻子怀了孕的人，他为什么会愿意为夜威那个卑鄙小人赴死，你知道吗？你妈妈让他去的！你妈妈真是我见过最无语的人，你爸追她那么久，好不容易结婚，她还处处要你爸多关注朋友，朋友是谁？可不就是夜威吗？呵呵…”
夜黎看着他一会自嘲的笑，一会又掐着下巴强迫自己说下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但是我现在过的好好的，你跑过来说这些做什么？”人都已经不在了，她还能怎么样？
“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当年很多事情不是一下能说清楚的，但是我不想留遗憾，我曾许诺，不杀无辜之人，所以我死前也想把遗愿了结，你如果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趁最后一点时间问清楚。”
“我妈妈......”她在哪？
“你是想问她人...”
“不是，”夜黎连忙打断他的话，她突然不想知道了，肯定是不好的，“我是说我爸爸他...就是你既然知道夜威的面目，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你爸爸不是个聪明的，我暗示好久了，可是...他不想搭理我......”
“那你还那么关注他？莫不是......”
龙荣登清楚的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连忙道:“你想什么呢！我当时也就是好奇，我到高中了还一直单身，所以就想看看他怎么追女孩的，结果他就是个半吊子，关键时候没啥用的，我跟着他天天都可以笑到肚子痛...”
“噢...真的是这样吗？”听他这番话后，夜黎一双杏眼都快笑没了。
“你笑起来还真像你妈妈。”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我没什么好讨厌谁的，我觉得日子能过就过吧，以后的事也不想理了。”夜黎收回笑容道。
“你恨吗？”
“没什么感觉...”本来从小就没人关心的，这要是突然要人关心那才怪呢！自己一个人有个地住有的吃就行了，其他的...她早就不奢求了！
“不怪你无情，毕竟...也没人教过你。”龙荣登想着，要了张纸写了几句话，从小窗口递给夜黎。
“如果有人为难你，你就把这张纸给他。”
夜黎虽不明，但还是收了。
“最后有个问题...外面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我龙荣登被判了死刑？”
“...不是吧，也就是这附近的人知道，不过也就传了一天不到，就没人再说了...”这么大件事怎么没人关注？这可是和很多家公司都有仇的呢！
“那就好...那就好......”
夜黎也不知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走出去的，没走几步她就看到了一个人，眉目清秀，衣着朴素，但他那双眼眸却死死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夜黎不由地加快脚步，再转头那人便不见了。
......
夜黎还在回忆，这时摄魂师出声道:“殿下，已然很久了，这姑娘身体虚弱，怕是再受不了太大伤害了，若是继续下去......”
“别吵。”
“再这样下去，她的记忆会很凌乱甚至疯掉。”
“闭嘴。”龙岩瑾现在压根不想管其他，他只想继续。
“我问你，那纸上写了什么？”
“往事如烟，好好珍惜眼前的，莫要一错再错了。”
龙岩瑾听后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他会找她“报仇”，这所谓的“报仇”！可是...他真的错了！怎么办？怎么办？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一旁的风鹰见他不对，连忙上前问道。
龙岩瑾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说话:“我错了...我错了...我一错再错了...”
风鹰不明白他做错什么，但是很快又急了，因为龙岩瑾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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